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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前期岭南小说

2015-09-10 14:18:14 来源: 点击: 作者:耿淑艳(广州大学广府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

康熙、雍正年间,清王朝在中原的统治逐渐巩固,中原社会秩序日趋稳定,文化开始复兴,小说亦随之复兴并有了进一步发展,但此时期岭南小说却没有得到发展,反而异常寥落。

这与岭南的社会状况有密切关系。1644年,清统治者定都北京,1646年12月,南明永历政权和绍武政权分别在肇庆和广州成立,清统治者随即派兵征伐广东。1647年,广州和肇庆被攻陷,广东抗清义军辗转岭南各地同清兵作战,坚持抗战15年,最终于1661年被镇压。清统治者对岭南进行残酷统治,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仲明镇守广东,横征暴敛,大肆掠夺,使岭南人口锐减,农业和手工业衰败,商业和海外贸易凋零,岭南社会经济遭到了严重破坏,康熙后期至雍正朝年间,岭南社会和经济才逐渐恢复。

战乱和经济凋蔽使小说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壤,因此,清前期岭南小说并没有延续明代的创作势头,而是进入了低谷期。作家数量甚少,仅有屈大均和钮锈,屈大均为岭南本土作家,钮琇为仕宦于岭南的中原作家。屈大均作《广东新语》之《怪语》、钮琇作《觚剩》之《粤觚》,作品数量不多,但在内容和艺术方面都有了新变。在内容方面,由于明清易代,屈大均和钮琇作为遗民作家,感受了易代的沧桑,经历了兵火的劫难,目睹了百姓的灾难,因此在小说中流露出故国之思,亡国之痛,钮琇的小说还暴露清统治者在岭南犯下的罪行,将批判的矛头直指清统治者,为岭南小说注入了新的精神内涵,这一精神内涵为清中期岭南小说所继承并发扬。在艺术方面,这些小说大多文笔流畅,叙事生动,《粤觚》中的小说尤为出色,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富有个性,描写生动细腻,具有唐人传奇之风。

第一节 《广东新语》中的《怪语》

《广东新语》,屈大均著。屈大均(1630—1696),字翁山,又字介子,号菜圃,广东番禺(今广州市番禺区)人,明诸生。年青时参加其师陈邦彦领导的反清斗争,广州沦陷后,削发为僧,不久还俗,奔走四方,联络志士,力图复明,复明无望,遂隐居番禺。著作有《翁山诗外》、《翁山文外》、《广东新语》等,与陈恭尹、梁佩兰并称岭南三大家。

屈大均在《广东新语》自序中云:“吾于《广东通志》,略其旧而新是详,旧十三而新十七,故曰‘新语’。《国语》为《春秋》外传,《世说》为《晋书》外史,是书则广东之外志也。”[1]是书二十八卷,凡广东之天文地理、人物风俗无所不包。和其它私人著述一样,《广东新语》的内容虽精核博洽,但也不乏荒诞虚幻,卷二十八“怪语”记载了岭南流传的志怪故事,均为志怪小说。

“怪语”共8则,包括《黄野人》、《幻女》、《三烈魂》、《卢琼仙》、《王小姑》、《黄宾臣》、《北门邪》、《孝陈》,数量虽少,但在清前期小说凋蔽的情况下,显得弥足珍贵。这8则小说内容皆荒诞不经,《黄野人》写罗浮黄野人飘忽不定、变化莫测的行迹,《幻女》写南方海外之国以幻术迷惑害人的故事,《王小姑》写王小姑死后仍眷恋亲人的故事。

由于屈大均经历了明清易代的剧变,参加了反清复明的斗争,因此,有意借荒诞之事来抒发亡国的悲愤与感慨。《三烈魂》以清初清兵征伐广东这一历史事件为背景,写了三个不屈于清兵淫威、以死抗争的烈女子的故事,其中“韩氏女”一则充满了浓重的悲壮色彩和亡国后的感伤情绪:

初广州有周生者,于市买得一衣,丹觳鲜好,置之于床,夜将寝,褰帷忽见少女,惊而问之,女曰:“毋近,我非人也。”生惧趋出,比晓,闾里争来观之,闻其声若近若远,久之而形渐见,姿首绰约,有阴气笼之,若在轻尘,谓观者曰:“妾博罗韩氏处女也,城破被执,兵人见犯不从,触刃而死,衣平日所著者,故附而来。”[2]

作者通过韩氏女的以死抗争,歌颂有气节不畏死的精神;通过韩氏死后魂魄无所归依,表达故国不再的哀伤。

作者还歌颂了甘愿牺牲自己而为民造福的英雄。《黄宾臣》写高州大旱,有司祈雨不成,琼山诸生黄宾臣登塔祈雨,得雨甚少,宾臣云:“此劫数,非独高凉一郡为然。”有司讥之,宾臣再次登塔求雨,狂风大作,雨从西北方来,宾臣认为雨起西北不详,命其徒速离,一麻鹰口含火丸飞入塔中,宾臣死,“高州人以宾臣为百姓而死,立庙祀之。”[3]与《陈鸾凤》一样,此小说赞扬了那些敢于为民请命的英雄。

由于屈大均具有极高的文学造诣,因此他的小说文笔典雅工丽,描写生动细腻,情感丰富,取得了相当高的艺术成就。如《三烈魂》在每个故事之后缀以情感强烈的诗歌,不仅表明自己的情感取向,而且使小说具有了浓烈的诗意之美。再如《王小姑》,写得尤为优美动人:

王小姑,东莞石冈人,及笄,适陈氏子,无何,得疾不火食,日嚼黎枣饮水而已。殁经一日,颜色如熟寐,向夕,诸姊妹并立庭中,月色凄清,霜叶微坠,有物随风而至,灭于阶下,流得馥郁,冷然袭衣,诸姊妹曰:“岂小姑来惊人耶?”小姑微吟,若流鸾出于叶底,就之弗见,良久曰:“世缘未尽,复来相对耳。”骨肉掩泣,小姑取架上巾为之拭泪,亲戚来观,婉娈如昔,每晓妆,皆见其衣紫绡,挽颓云,与近态异,因戏疾抚其臂,玉腕如冰,小姑怒以钗刺之,兄举子,代命名曰栋隆,手制巾领与之,时时抱行空中,儿弗畏也。越数年,忽见身,与所亲泣诀曰:“缘尽矣。”倏然而灭。[4]

作者以凄清之景来衬托小姑亡殁的悲伤,以细腻的笔触来写小姑婉约的情态和对亲人的眷恋,极具艺术美。

第二节 《觚剩》中的岭南小说

《觚剩》,清钮琇著。钮琇(1644—1704),字玉樵,吴江(今江苏吴江)人,康熙时拔贡生,康熙十九年(1680)任河南项城县令,康熙二十七年(1688)任陕西白水县令,康熙三十七年(1698)任广东高明知县。高明因战乱而民不聊生,钮琇采取了一系列休养生息的措施,减赋、筑堤、御盗、兴学,使社会生产得以恢复。任职期间畅游岭南名山大川,结识反清复明义士陈恭尹。康熙四十三年(1704)因病卒于任所,为官清廉,操行坚苦,乃至“旅榇萧然。越数年,乃得归葬。高明人祀之名宦祠。”[5]博学工诗,勤于著述,著有《觚剩》、《临野堂诗集》、《白水县志》、《诗余》、《尺牍》。

《觚剩》是钮琇的代表作,正编八卷,续编四卷。正编按作者宦游之地分类,包括《吴觚》三卷,《燕觚》、《豫觚》、《秦觚》各一卷,《粤觚》二卷。续编按内容分类,包括《言觚》、《人觚》、《事觚》、《物觚》各一卷。

钮琇宦居高明六年,《觚剩》成书于高明任上,“今则仍绾银章,更临珠海……于是倾觚授简,抄以小胥,因而别地稽时,汇为全帙。”[6]其中《粤觚》二卷为任官岭南期间的所见所闻,共49则,除了《五瘴》、《花乳糖》、《粤社以榕》、《荔根屏》、《相思子》、《花田花冢》、《著书三家》等或为诗文,或为考证,其余皆为小说,小说共36则。此外,续编中亦有粤地故事,共10则,包括《食德祠》、《阿颠》、《西台笃行》、《亚孙成神》、《海天行》、《奇嗜》、《十力前知》、《白蚬》、《瓦溺器》、《助雷歼蛇》。

一、轶事小说

钮琇虽仕宦于清,却怀有遗民之志。他在《六贞女墓》、《徙民》、《西园瘗烬》、《共冢》、《两海贼》、《舒氏义烈》、《俺达纵暴》、《跛金》等轶事小说中,反映岭南深重的灾难,抨击统治者的残暴和贪婪,极具暴露性和批判性。其中《西园瘗烬》、《共冢》、《徙民》写了清初战乱给岭南人民带来的灾难,顺治七年(1750),尚可喜、耿仲明率兵攻广州,广州沦陷后,对广州实施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清史稿》载:“初,继茂与可喜攻下广州,怒其民力守,尽歼其丁壮。”[7]《共冢》记录了当时“累骸成阜”、“望如积雪”的悲惨情况:

顺治庚寅正月,耿继茂、尚可喜兵入广州,屠戮甚惨,城内居民几无噍类,其奔出者,急不得渡,挤弱以死,复不可胜计。浮屠氏真修曾受紫衣之赐,号“紫衣僧”者,乃募役购薪,聚凿于东门隙地焚之。累骸成阜,行人于二三里外,望如积雪,即于其旁筑为大坎瘗焉,名曰“共冢”。[8]

二藩镇守广东后,对广东进行残酷暴虐的统治,《清史稿》载:“可喜与继茂并开府广州,所部颇放恣为民害。”[9]这一记载颇简略,钮琇在《俺达纵暴》、《跛金》、《白石狮》中则对二藩的残暴进行了充分的暴露:

俺达公之信,尚王可喜之长子也,酗酒嗜杀,壶樽杯与弓刀矛戟之属,随其所至,必兼携以行,坐则辄饮,饮醉则必杀人。深宫静室,无以解酲,即引佩刀刺其侍者,虽宠仆艳姬,瘢痕满体。性喜蓄狗,筑狗房,设狗监监之,下隶以健儿数十人,阅旬必纵之出府,所过屠肆,例应各给豕肉饲之,街中人狗塞途,行者辟易。一夕闻有哄声,亟呼监往视,监遇瘛狗而奔,不敢复往。之信大怒,命左右割监肉啖狗,肉尽而止。又取民间子十五以下为把竿之戏,竿长二丈,以筼筜为之,砻节莹皮,其光可鉴,教之攀缘上下,盘舞竿头,之信把盏观笑为乐。其习技未熟者,多至颠殒,或穿腹折肢,恬不介意。

顺治中,可喜入粤,进爵平南王。其长子俺达公之信,酗酒暴逆。王之宫监,适有事于公所,偶值其醉,忽指监曰:“汝腹何大也,此中必有奇宝,我欲开视之。”以匕首刺监腹,应刃而毙。王之堂官王化者,年已六十余,盛夏苦暑,袒而立于庭,之信憎其年老,笑谓化曰:“汝须眉太白,我当黑之。”遂缚化曝烈日中,自巳至酉,百计求免,始得脱。[10]

钮琇还歌颂了岭南人民的反抗精神。《六贞女墓》写马雄部下伍皇多为害乡里,“倚势作威,唯意所欲”,弱小的女子只有用生命反抗强权,“李氏六女,以伍强暴日甚,惧必不免,潜以酒相酹,期于子夜潮生尽命,一夕俱赴水死,了无知者。”[11]《两海贼》则写番禺周玉、李荣率领疍民进行英勇反抗,他们“连樯集舰,直抵州前,尽焚汛哨庐舍,火光烛天,独于民居一无骚扰。”[12]《张将子》写反清义士张孝起兵败之后,不食七日而死。

这些轶事小说生动真实地暴露了清统治者对岭南的摧残,反映了岭南人民不屈的抗争。这在统治严酷的清初,实为难能可贵,正如刘叶秋所评价的“比起《池北偶谈》《坚瓠集》来,《觚剩》的记叙可算是相当大胆的了。”[13]

二、志怪小说

《粤觚》中的岭南志怪小说记岭南荒诞怪奇故事。《木中少女》写海中浮木有少女裸卧其中,见人则笑;《肉球》写广西镇安府衙通判每莅厅事,辄有肉球滚至,这两则内容简略,故事性不强,带有地理博物体志怪小说的色彩。《巡检附魂》、《洪高神梦》、《月中仙乐》、《亚孙成神》、《海天行》、《瓦溺器》、《助雷歼蛇》故事性很强,《巡检附魂》写某巡检死后魂附其女,《洪庙神梦》写某生在洪圣庙获得神启而中进士,《瓦溺器》写瓦溺器中有小黑人出来害人,这些故事多踵武前作,无甚新意,唯《海天行》和《月中仙乐》极富想象力,内容新颖生动,且带有浓郁的岭南色彩。《月中仙乐》写顺德人吴章的神奇迹遇:

明万历末,顺德县有吴章者,儒家子也,素好神仙之术,复耽音律,学业遂废,生计亦疏,乡人以其善书能解事,推为里老。夏五月,吴自乡输粮于县。逆旅主人国荔初熟,簇盘供客,吴以啖剩数枚,纳之衣囊,将归贻其妇。薄暮步出郭外,行十余里,凉月皎然,隐隐闻笙箫声。往前迹之,仰见祥云一队,前列旌幢,中拥彩舆,从者十人,或驾青牛,或乘白鹿,鹤氅缤纷,霞裙缥缈,手中各执乐器,所奏之乐,绝不与人间相类。吴奔追谛听,足若离地,而趋走甚速。未几天色向晓,从者顾谓吴曰:“子来已远,得无迷于归路乎?”吴因询坐彩舆者为谁。从者曰:“我泰山主碧霞元君,巡游南极,炎海天妃设凝冰果会,留宴三日,今始回宫耳。”转瞬间祥云四散,吴从空坠地,乃山东布政司署内。适阍人启扉,惊以为盗,执送藩伯。藩伯坐厅事鞫之,吴曰:“章本顺德民人,途遇仙乐,随之而行,不知何以至此。”藩伯诧其妖妄,搜检衣囊,一无所有,唯鲜荔数枚尚存,剖之甘芳,如新摘于树者,始信其言,遂檄还粤东。吴自后颇厌烹饪之物,举体轻逸,寿至九十八岁。[14]

荔枝为岭南佳果,早在宋代洪迈的《夷坚志》中就有关于荔枝的志怪小说《温媪》,此则写主人公携荔枝穿越时空,想象奇特,内容新颖。

三、艺术特点

清人对《觚剩》颇为称道,认为它幽艳凄美,有唐人小说之风,确乎此,跌宕起伏的情节、富有个性的人物、生动细腻的描写使钮琇的小说具有唐传奇之风,两篇岭南小说《雪遘》和《海天行》鲜明地体现了这种风格。

《雪遘》是《觚剩》中的佳作。小说在开头交待名士查伊璜常谓“满眼悠悠,不堪酬对,海内奇杰,非从尘埃中物色未可得也。”[15]为其后查伊璜结交铁丐的情节做了铺垫,同时也表现了查伊璜豪迈不群的形象。接下来写一日大雪,有丐避雪庑下,查伊璜与之豪饮,查醉,丐仍宿庑下,雪霁,查伊璜赠其袍,丐不致谢而去,后查忽遇丐于放鹤亭,询以旧袍,丐云时已暮春,将袍付酒家钱矣,查奇其言,遂赠斧资,使之归粤。此段情节极为精彩,在情节的推进中用浓彩重笔塑造了一个豪迈潇洒的铁丐形象,他极雄壮,寒冬时节“手不曳杖,口若衔枚,敝衣枵腹,而无饿寒之色。”他极为豪迈,“举瓯立尽”,“尽三十余瓯无醉容”,他极为潇酒,以袍换酒,“露肘跣足,昂首独行。”[16]查伊璜的豪迈形象在此情节中也得到了进一步加强,大雪时他“冀有乘兴佳客”,见铁丐豪饮,大喜,乃至饮醉“颓卧床矣”,他见铁丐衣破败,慷慨赠袍。通过精彩的情节和细腻的描写,两个人物形象跃然纸上。接下来,小说写铁丐吴六奇奋迹行伍,屡立奇功,位至高官,遂厚报查,未几查被牵连进私史案,吴力为奏辩,查幸得免。这后半段情节重在记事,人物形象不够突出,显得稍为逊色。

《海天行》亦是佳作,小说开头写海瑞之孙海述祖“倜傥负奇气,适逢中原多故,遂不屑事举子业,既焉有乘桴之想。”[17]将情节置于动荡的历史背景中,社会的动荡令人们渴望寻求海外乐土,表达出作者对社会动荡的不满。接下来笔峰一转,进入了海上、龙宫、天上,写述祖带领贾客三十八人贸易于海外诸国,出海遇巨浪,飘至一处,众人登岸,见一巍峨宫殿,乃龙宫,述祖与贾客入见龙王,龙王命以述祖之舟装载宝物,去天庭朝贡,述祖请求随往,许之,述祖与众人登昊天门,进贡宝物,“述祖及众役叩首门外,唯闻乐音缭绕,香气氤氲,飘忽不断而已。”贡毕,众登舟归,“述祖假寐片时,恍忽不知几千万里,已还故处。” 龙王下令“述祖之舟,曾入天界,不可复归人寰,众伴在池,宜令一见。”[18]三十八名贾客俱化为人面鱼,龙王赠述祖黑白珠,使之归。小说想象驰骋天外,构思新颖独特,情节离奇曲折,尤其注重环境氛围的渲染,波涛汹涌的海上、巍峨的龙宫和飘缈的天庭给人阔大雄奇、迷离恍惚之感。

《觚剩》中的岭南小说对后世岭南小说产生了影响。它流露出来的怀恋故国的情感以及暴露抨击社会黑暗的精神为后世岭南小说所继承。它为笔记小说提供了丰富的素材,《雪遘》、《百岁观场》、《不昧堂》、《巡检附魂》、《六贞女墓》、《西园瘗烬》、《俺达纵暴》、《跛金》等故事常见于岭南笔记中。它还对戏曲产生了影响,《雪遘》被清中期蒋士铨敷衍成《雪中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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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屈大均:《广东新语》,第1页。

[2](清)屈大均:《广东新语》,第731页。

[3](清)屈大均:《广东新语》,第734页。

[4](清)屈大均:《广东新语》,第732页。

[5]王钟翰:《清史列传》卷七十,北京书局1987年版,第5754页。

[6](清)钮琇:《觚剩·自序》,见《清代笔记丛刊》,齐鲁书社2001年版,第145页。

[7]赵尔巽:《清史稿》卷二百三十四,列传二十一,《孔有德传》附耿继茂,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9409页。

[8](清)钮琇:《觚剩》,见《清代笔记丛刊》,齐鲁书社2001年版,第182页。

[9]赵尔巽:《清史稿》卷二百三十四,列传二十一,第9410页。

[10]《清代笔记丛刊》,第183页。

[11]《清代笔记丛刊》,第177页。

[12]《清代笔记丛刊》,第180页。

[13]刘叶秋:《历代笔记概述》,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67页。

[14]《清代笔记丛刊》,第184页。

[15]《清代笔记丛刊》,第178页。

[16]《清代笔记丛刊》,第178页。

[17]《清代笔记丛刊》,第196页。

[18]《清代笔记丛刊》,第1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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